【fongxtine】台风过境染星辰（六）
by青檸緗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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荒凉难眠的岁月，一下子被赋予了新的意义。
1
7岁的tine是在搬家的时候认识Fong的。
当时Fong还是个疯小孩，见狗咬狗，见猫抓猫，活脱脱的孩子王本王。
正当伟大的孩子王Fong殿下欺负隔壁6岁的小奶孩时，tine一家搬了过来。呜呜的汽车鸣笛声，打断了Fong的欠打行为。小孩正撇撇嘴要扎了汽车胎泄愤，就看见汽车上下来个白白净净的小男孩，眼睛闪闪，嘴角弯弯，甚是好看。
唔......
Fong马上打消了扎车胎的念头，心说这个车载来个小漂亮，也算积德了，就暂且放过它。
“和我玩。”小漂亮正拉着妈咪的衣角哼哼唧唧，转眼来了个黑乎乎脏兮兮的小朋友，要和他做朋友。Fong想也没想就说出心里话，说完了才想起来忘了什么，圆眼睛转转：“阿姨好，我叫Fong，住你们对面。”
小漂亮看看脏兮兮，又看看妈咪，看看妈咪，再看看脏兮兮。
tine妈被逗得咯咯笑：“想去玩就去吧，记得早点回家哦。”
tine点点头，认真记下门牌号，就和脏兮兮一起玩去了。
晚上夕阳西下，小漂亮和脏兮兮回到家，变成了两个脏兮兮。
tine妈把家里没人的Fong也领回了家，两个脏兮兮拉着小手，被漂亮阿姨洗得白白净净。
所以说，tine和Fong是从小一起洗澡的交情。
“好了，Fong小朋友，你要留下来吃饭吗？”tine妈把两个小朋友领到餐厅，tine爸也做好了饭，看着Fong瞪得亮晶晶的眼睛，tine认认真真地问他。
现在轮到Fong看看tine的妈咪，再看看tine，看看tine，再看看tine的妈咪。
tine妈笑个不停：“宝儿，一起吃吧，感谢你今天成为tine的好朋友。”
7岁的Fong，第一天遇见tine，就拉着人家小孩疯到大晚上，还一起洗澡，还一起吃饭，还把自己刚下班来领孩子的妈也拉上一起吃饭。
多亏了Fong想扎tine家的车胎，也多亏了tine是个小漂亮——tine家和Fong家，只是第一天见面认识，就已经熟悉起来了。
你以为这就止步了吗？不是的，憨憨如Fong，要拉着tine去他家睡。
美其名曰：礼尚往来。
后来喜欢上tine的Fong想起当时年仅7岁的自己，感觉又好笑又羡慕。什么时候，他能再鼓起勇气，叫tine来他家睡啊？
2
11岁的tine觉得Fong是个天才。
11岁的Fong，会吉他会书法，会足球会滑冰，会舞蹈会音乐——最重要的是，他会解所有令tine伤脑筋的数学题。
所以tine天天粘着Fong，拜托他把数学天赋“传染”给自己。
“小学数学，怎么就不会啊......”Fong看着tine的数学卷子，怀疑这个家伙把学习数学的时间全用在睡觉上了，要不然为什么个子这么高，皮肤这么白。
“就是不会。”来问题的人还很理直气壮，一问三不知，还要撒娇求饶。
Fong无奈地给tine讲，发现这家伙只要他点几下就明白了，根本不是不会，就是懒。
Fong正寻思着怎么改掉tine的小毛病，叫他“改邪归正，重新做人”就听见tine糯着声音：“哇，哥，你真的好厉害，要不你以后当老师吧？我感觉你不当老师浪费才华。”
“那学生也得是你。要是别人，我大概没有耐心讲。”Fong敲敲tine装着跳跃思维的小脑瓜，叫他专心点。
tine倒是笑得开朗，随着夏日的丝丝清风，吹热了Fong的心情。
“那就讲给我听吧，我很荣幸。”
3
14岁的tine觉得Fong真的很不解风情。
“Fong呐？呐？”tine拽着Fong的短袖袖口，问他为什么拒绝刚刚那个女孩。
“多漂亮啊，声音也很好听，还是上次的英语演讲比赛冠军，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啊？”tine拽不动Fong，只好跟着他在走廊里暴走，“所以说，我真的不知道她是来要你联系方式的啊，我只是受她之托来介绍你们认识。”
“Fong！”tine实在是跟不上Fong了，天知道这个混蛋长得没有他高，为什么跑的不知道快他几倍。
Fong听见tine有些怒了，才站定，回头看他。
“你生什么气啊？”tine一直没有得到Fong的回应，真的是很委屈。Fong一直都对他超级好，从来没有这样无视过他，也没有和他认真生过气。
Fong还是没有回答，就站在原地看他。
“为什么啊？你要是讨厌我介绍女生给你，你就说啊，你干嘛啊这是？”tine撇撇嘴，语气都带上哭腔了。
“tine。”Fong看着tine红彤彤的眼睛，心说这小子怎么还这么爱哭。吐槽归吐槽，他到底还是心疼了：“tine，是我的问题。对不起，但是我不知道要怎么处理——”
“那你说啊，我们不是朋友吗？”
“我不想。”Fong沉默了一会儿，语气放轻，但还是没有靠近tine，就只是呆在与之一步之遥的安全线外，安抚着tine，“tine，你给我一点时间。”
“那你要多久啊？”tine见事情有商量的余地，也不那么固执了。他一向是温柔的，如果对方想保持距离，尽管这样会让tine伤心，但是他还是会尊重对方的想法，给对方一个空间。
“不会很久的，等等我，好不好？”Fong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像是在哄孩子，柔软得一塌糊涂。
tine乖巧地点头，他一向听Fong的话，但还是委委屈屈：“不要太久。”
Fong点点头，心说他怎么舍得呢？就算是现在，tine不想等了，所以叫他挖去心脏停止这样的感情，他也愿意。
“我会整理好的，相信我。”
朋友的一方擅自心动，就如被判了死刑缓期。
明知道会死，还要挣扎着活，生怕别人看到什么端倪。
14岁的fong喜欢上了他的朋友，喜欢上了他从小就认识的男孩。
他感觉自己有点可笑。
小漂亮从软绵绵的小奶孩变成了如今的少年模样，骨节分明，轮廓渐渐清晰。不再有着男女莫辨的模糊感，而是真真切切的男性——可fong还是没能停止他的喜欢。
从小小年纪的懵懵懂懂到如今青春期的慌乱无措，fong陪着tine长大，也陪着他喜欢tine的心长大。
我是喜欢男人吗？
fong认真地观查了一下周围喜欢男生的男同学们，他感觉自己和他们差别还挺大的。
也不会自称本宫，也不会扭扭捏捏比女人还喜欢发嗲，更不会再看见帅哥的时候尖叫，只会认真思考这个帅哥帅还是tine帅。
当然每次思考的结果都是tine帅，毕竟他的衡量天平永远向着tine的那边倒去。
像是左物右码反了方向，他永远不会称量出对应的物体质量。
Fong捧着他小小的心绪，第一次摇拽不定。
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和tine保持好距离，还是就装作不知道自己的喜欢，继续和tine做朋友。
接着tine就作死般地往他枪口上撞，介绍了一个漂亮妹妹给他。
好气，可是没有办法发火。
Fong心说要不就顺着这次莫名其妙的冷暴力和tine断绝联系？
可是他到底还是心疼了，只好咽下烦躁，调整呼吸，和tine说要等等他，他会处理好。
处理好个屁。
夜空中月牙儿弯弯，Fong就对着月牙儿焦躁了一个晚上。
第二天理所应当没有起床——接着就是第一次被tine敲了家门，这真的是对总是勤奋早起的Fong的另一种惩罚。
“Fong！！！起床啦！！！”外面的罪魁祸首浑然不觉，还兴高采烈地误以为自己今天起早了。
Fong暴躁地拉开门，把小兔崽子拽到松软的大床上：“别吵，反正也迟了，让我再睡会儿。”
Fong毕竟一夜未眠，抱着香香软软的小兔崽子很快就睡着了。
小兔崽子窝在Fong的手肘之间红扑扑着脸，听着墙上挂着的时钟滴答滴答叫个不停。
心跳如雷鼓，tine就这样，懵懵懂懂察觉到自己的小心思。
4
17岁的tine还是没有习惯一转身看不到Fong的陌生环境。
高二文理分班，tine填了文，Fong填了理。
当然Fong那个志愿不是自己写的，是tine给他写的。选文理的时候，tine问Fong要选什么，Fong直接把表递过去：“你写什么，给我写一样的就行。”
毕竟因为某些人上课摸鱼行为严重，导致Fong成为了一个文理双全的学霸，所以只要tine想，Fong就可以陪他学。
于是tine认认真真思考了一下以后适合Fong的专业，然后给Fong填了理。
因为这个，Fong追杀tine三条街。
“所以，你是不想要我陪你吗？”Fong跑累了，和tine并排坐在绿茵茵的人工草场边，抢过来tine喝了一半的水，“反正我学什么都不会差，为什么不要我陪你？”
“可以说句人话吗？”tine看着Fong喝他的水时上下滚动的喉咙，暴躁地抓抓头发，“我又不是世界中心，没必要总围着我转。”
Fong摸摸左耳垂的耳钉，确认它并没有因为剧烈奔跑而晃掉后，和tine一起躺到草场上，陷入了沉默。
蒸腾的热气，因为奔跑汗流浃背的燥热，莫名其妙停不下来的过速心率，是Fong对于那个分班后烦躁的夏日为数不多的记忆。
好在tine记性还好点，他多记了一句话。
那句话随着Fong轻飘飘地说出来后，散到了曼谷炎热的风里。
风吹着tine红到滴血的耳垂，把那句话送到了tine的心里，如雷鸣，轰轰烈烈。
“但你是我的世界中心。”
5
18岁的tine感觉Fong真的很任性。
因为Fong还是转文了，他耐不住没有tine的生活。
tine还听到了奇奇怪怪的谣言。
“wc你听说了吗？上次那个物理竞赛第一转文了！！“
“疯了吧？他不是理科前三吗？来文科干嘛啊？你知道他文科成绩吗？别又来个什么神仙断我前途好不咯？呜呜呜太难了，我想回家呜呜呜”
“呵，就算他文科好，也断不了你的前途的好吧，有点自知之明啊，断你前途的明明是你自己。人家来了也是前十，和你这个倒数有什么关系？”
“他成绩好不好不是重点，重点是——据说他是因为喜欢的人学文才转文的？”
“哈？疯了吧？真的假的啊？”
“我的妈，那知不知道这个被喜欢的是谁啊？”
“据说是白白净净——还很傻？”
“啊？”
“学霸都喜欢傻的吗？”
“请不要以偏概全好吧，只是这个学霸喜欢傻的。”
“管他是不是喜欢傻的——反正我是酸了，为什么没有学霸为了我转文呜呜呜”
tine很慌张，感觉这个走向不是很对，但是又不知道哪里不对。
“些啊！”tine拽着和他一起偷听的phauk，好像是意识到了什么，“他们说我傻啊！！James！！帮我去咬他们！”
“什么玩意儿？我是狗吗？要上去咬人？”phauk敲敲tine的脑袋，也不知道tine一天天的在想些什么啊，这个脑袋怕是白长了。
“重点不应该是Fong是为了你才转的文吗？”旁边Ohm看不下去了，打算指点一下木头同学，“而他们说Fong是为了喜欢的人才转的文——”
tine一脸恍然大悟：“所以说，谣言不可信啊！”
Ohm&phauk：......
“说不定Fong就是为了喜欢的人——”Ohm不想放弃，还在扭转tine的想法。
接着tine的手机提示音响了。
“啊！先不说了，我该走了，和Fong约好去看演唱会。“tine快快乐乐地挥着手往校门方向跑，边挥手边转头，也算是和Ohm、phuak隆重地道了别。
“他们真的没在交往，是吧？”phuak看着连背影都透露出喜悦的tine，默默地戳了戳站在一边无奈摇头的Ohm。
“所以为什么还不交往，天天让我们当隐形电灯泡，他们不累，我都累了。”Ohm扶额。
“tine是木头就算了，Fong是怎么回事？学习学傻了？”phuak欲哭无泪。
“哎，辛苦了。”Ohm和phuak拥抱，互相慰问祝福，“总有一天我们的暗示会被察觉的，加油，别放弃啊......”
6
20岁的tine觉得Fong真的可靠。
“你刚刚说什么？”Fong因为tine刚刚说的话，把给他倒好的可乐都洒了。
tine倒是觉得无所谓，走过去用布把可乐擦干“我说，刚刚回来的时候，碰到了slw的那个初恋，她邀请我们一起去吃饭。”
Fong尴尬地打开水龙头洗手，回答tine：“我们过去不合适吧？”
tine不以为然：“为什么不合适？她是一个人邀请我的，我对她的印象很好，我们还是过去吧。”
“她为什么要邀请我们啊？”
“因为她想就上次那个事情慎重道歉——本来他就只邀请了我一个，但是我说我男朋友还在等我一起吃饭，所以就问她能不能一起去。”
Fong听完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：“你......是不是缺心眼？”
tine把沾上可乐的毛巾拿到洗碗池里洗干净，抬头问Fong：“白请一顿饭，不要就亏了啊。”
说完还怕Fong不同意，又加上一句：“反正是slw犯贱渣了我，漂亮妹妹是无辜的。”
“你只是单纯偏向漂亮妹妹吧......”Fong靠在餐桌边上看着tine洗毛巾的动作，吐槽到，“况且她并不无辜，不是她先抱着slw说什么她放不下他吗？”
“啊....那个是误会。”tine甩甩手，看向Fong。这个事情其实没过去太久，但是tine现在都对它没什么深刻印象了，也不记得是谁先抱的谁，反正就是抱在一起了。现在他也不在乎了。
“你怎么确定是误会啊？”Fong拿来湿巾给tine擦干手。
tine认真地想了想：“直觉？”
Fong无语了。这小孩到底是怎么长这么大的？这个圣母性子难道不会被拐卖了——哦对，自己就是那个天天拐他回家的。
“所以你去不去啊？”tine见Fong迟迟不回应，歪歪头问道。
“不去。”Fong摇摇头，他还是太年轻太自信，他以为自己说不去，tine也就不去了。
但tine只是点点头，哦了一句，什么也没说。
接着tine自己去了。
Fong：？？？
Fong能怎么办，只能乖乖跟上，他总觉得这个邀请有什么阴谋。
嗯，阴谋就是，这个“一起吃饭”来赴约的是slw
Fong心说还好来了，不然tine就——嗯？为什么tine一副平静的表情啊？
Fong好歹是和tine一起长大的，看见tine这个表情，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。
“tine，所以根本没有什么slw初恋来约你吃饭是吧，就是slw本人约的，对吧？”
tine朝他点点头，讨好地笑笑：“我也没说错不是吗？他肯定最爱自己啊，所以也算是他初恋了吧。”
Fong扶额。好吧，tine的圣母永远是展现给他爱的人和爱他的人的，不会平白无故对一个没说过几句话的女孩圣母，更不会对甩了他的前男友圣母。
所以今天带他来，就是来宣战的是吧？
slw看到Fong，明显不悦地皱皱眉。他以为tine是来复合的，所以不知道为什么Fong又来插一脚。
而另一边Fong更是看他不顺眼，因为这个神经病在和tine分手后就一直纠缠tine，要和他复合。
“所以你是来说清楚的吗？”Fong和tine咬耳朵，“因为之前你还没有公开我们在交往，现在要和他说我们在交往，叫他不要再纠缠你吗？”
“嗯，因为我想让Ohm和phuak最先知道，但是他们两个最不好开口......所以才拖到现在。你是不是生气啦？”tine怕Fong误会他是故意拖着slw，和他不清不楚的。
Fong和服务员嘱咐了tine的忌口，然后笑着给他点了常吃的菜，趁slw在犹豫要点什么时，又和tine咬耳朵：“你知道的，不管你做什么，我都没办法对你生气。”
tine得了便宜还要得寸进尺：“那就是说，你其实生气了，但是因为太珍惜我了，所以没办法责怪我咯？那不行，你连生气都不可以。”
Fong被他逗笑：“好好，完全没有生气，好吧？”
tine满意地点点头，还调侃Fong“孺子可教也”
Fong挑眉说哪来孺子要我教啊？你给我生吗？
tine通红着脸，鼓起腮帮子捶他。
slw觉得自己好像很多余。
好吧，slw同学虽然学习不错，但是这个眼力见还是要练练的。
哪来的“好像”，您就是多余。
slw本来打算在吃饭前谈谈，但是Fong阻止了他：“别了，先吃饭吧，怕你待会儿谈完，吃不下去，总不能浪费粮食。”
于是slw在吃饭前被眼前的两位当做了空气：看着他们从讨论某某教授丧心病狂地留了什么作业，到讨论家里是不是应该再买几副餐具。吃饭时还是被当做了空气：看着Fong给tine剥虾，再看着tine给Fong夹菜。
slw好几次坐不住想要起身离开，Fong就平静地看着他：“怎么？做东的这是要走了？那邀我们是来专门看我们吃饭的吗？”
slw气不过：“是你说要我吃完饭再和你们谈的。”
Fong不紧不慢地把tine悄悄夹到他碗里的tine不爱吃的菜再夹回去，对上slw不耐烦的视线：“那就等我们吃完啊。”
“我已经知道你们要说什么了。没必要再浪费时间。”slw还是冷着一张脸，似乎没有什么是可以动摇他的。当初tine要分开是这样，如今tine有了新的爱人也是如此，他好像并不在意这些。
“并不算是浪费时间，你应该知道得清楚些。”Fong的语气冷下来，他现在不断后悔着当初擅自做的要把tine托付给slw的决定。他到底在想什么愚蠢的事？除了他自己，没有谁再能照顾好tine。
见tine吃完了，Fong便不再浪费时间：“你没必要再维护你的深情人设，来找tine复合了。他现在有爱人了。”
slw已经猜到Fong要说这个，也不恼，只是点点头，起身打算离开。
“slw。”Fong叫住了他。
slw烦躁地抓抓头发，转身问他还有什么事。
“Ohm让我转告，以后走夜路小心点，你要为弄哭tine付出代价。”
“还有，别妄想学好政治去做政客了。只要你呆在我做律师可以触及到的职位上，我就不会让你好过。”
“你确确实实，要为负了一个对我来说最为重要的人，付出代价。”
“以后绝对不要再见了，不然我忍不住不对你下狠手。”
夏夜的影子短促地一晃而过，Fong和tine的漫长相守才刚刚开始。
他们会陪着对方从小打小闹的顽童一点一点长大，以后也会陪着对方从青涩的大学生，成长到干练的中年人，最后，互相整理花白的头发，一同葬在泰德兰的某处墓园里，等下一个轮回转世，等下一次再相遇、相知、相爱。
en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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